第三 部一场腥风血雨四

第三部,一场腥风血雨(四)

花如鳞已经把话挑明了,苏皖也不打算绕圈。他问道:“那你帮我们出逃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不想我爹再一味的糊涂下去。跟天命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花如鳞话说的轻巧,却透露了很多的信息。

苏皖试探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爹的计划你都知晓了?”

花如鳞皱着眉头说道:“虽然我不是十分清楚,但也根据最近他们的动静也能猜得到七八成。我想他这次请你们过来便是想逼你的苏记加入,为叛军提供钱财和物资。”

没有想到花老爷打得是这样的主意,苏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还好逃了出来,万一被抓住那后果……

羌活问道:“那现在你帮助我们逃了出来,回去你怎么交待?”

花如鳞笑了出来:“我只不过是一大早碰见你们要出门,然后决定和你们出去爬山而已。你们半途把我打晕扔在了路上然后转道逃跑,我在官道上昏迷不醒。整个过程我一无所知,哪来的交待?”

苏皖和羌活哑然。原来整个花家看形势最清楚的不是花老爷而是这个花如鳞,就凭他这个心思以后这天下的局势也不好判断。苏皖想到了自己的老乡黄老爷,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花家的打算呢?这些比他精明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要他卷入这乱势之中呢?

“差不多就在这吧,再远花家人就不好找到我了。”花如鳞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苏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招呼车夫停车,然后三人下车。羌活对花如鳞抱拳:“得罪了。”说完便抬手对着花如鳞的后颈劈了下去。花如鳞歪倒在一边,羌活把他放在道路旁一个醒目的位置,希望别人能早点发现他。

穆宜春和乌扎尔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看到这个情形便询问情况。

苏皖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又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花老爷的心思,现在咱们要加紧赶路,一天不到瘦山一天便不得安宁。乌扎尔,大双小双交给你,你用他们和苏记其他人联系,想办法让他们接应咱们。过了清河就能喘气了,现在转进时间赶路要紧。”

也许是花如鳞的指点起了作用,又也许是苏皖他们为了保命拼尽了全部力气。接下来的行程虽然漫长但是没有惊险。乌扎尔通过大小双也得到了瘦山的消息,许成说花老爷在他们走后的动作颇大,看来是准备加快进程防止他们回去后再生是非。而最后一次联系中,许成也透露出皇城最近也不平静,各大世家和皇亲贵族都有些蠢蠢欲动,在新皇上位没多久的时候借着这个契机做些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果然权力是人们舍命追求的对象不是吗?有一点点机会也会冲着欲望飞奔而去,这实在是人性的角逐不是吗?

整个白国的局势十分不安定,可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苏皖却无能为力,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再快些赶路,赶紧回到苏记,回到他自己的家。

在绕了一大圈后,苏皖终于看见了瘦山的地标。这一刻让他觉得心中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悲痛都已经过去,他有了新的生命,就在这里,在这个他奋斗过的地方。所以后面再有追兵他也不害怕,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家。在这里谁也不能把他怎样,他有朋友,有爱人还有一帮可爱的员工做后盾,无比坚强。

马车在苏记门口停下,早已接到消息的重楼在门口等待着。见到苏皖下车,就把人狠狠的搂在怀中抱紧了不放开。

重楼在他耳边神情的说道:“你这家伙,我只不过离开一阵你便差点回不来了。没有以后知道了吗?”

能平安回来,苏皖也很激动。他也伸手抱住重楼,重重的许下承诺:“我以后都不要和你分开。”

苏记的其他人也赶过来探望刚刚逃出牢笼的四人。

许成看着激动的人群,和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连忙出声驱散众人道:“行了,别在这看热闹了,苏皖他们刚回来肯定累了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许成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想到,苏皖他们可是在外奔波了大半个月才安全回来的。看他们身上的狼狈样子也的确应该好好洗洗然后休息了。于是其他人原地解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苏皖听到了许成的声音,便拍拍重楼让他放开自己。重楼恋恋不舍的放开苏皖,还偷偷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作为惩罚。苏皖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他提起精神对许成道:“我们几个不在你辛苦了。我们能顺利回来,老王和老李功劳不小,记得给他们加薪,钱从我账上划。我们先回去休息,这边你帮忙盯着吧。”

老王和老李就是替苏皖他们赶车的马车夫,他们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如此赶路,只是老板吩咐了便照做就是,没想到苏皖还记着他们的好要给他们加薪。这可把他们乐坏了,连声朝着苏皖道谢然后就去账房领钱去了。

既是回到瘦山,苏皖便没了逃命时的焦虑心态。重楼陪他回房补眠,房间里早就有准备好了木桶和热水供他洗澡。

在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服务都周到许多。苏皖一边泡澡一边想到。

“要擦背吗?”重楼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这可把神游的苏皖吓了一跳。

“我晕,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刚才就在呀?”

“那我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吭气呀?”

“我和你一起进屋的,你难道忘记了?”

“额。”我能说当时光顾着温暖了,把你这么大个人都给忘记了吗?

重楼看苏皖哑口无言的样子有些好笑,又问道:“要擦背吗?”

“额,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很有压力呀!

重楼伸手帮他把半湿的头发绑好,然后向门外走去,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听到这话苏皖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水里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这货真是重楼吗?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他有腹黑的气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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