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夫君离家出走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一扬,偷偷地笑了起来。

缓缓伸出纤手,向他的枕头伸去。

她就是看不得他睡得那么香甜,心里很不忿,凭什么他可以睡得那么安稳?一用力,把他的枕头一抽,只闻到咕咚的一声!听到某人的头部撞磕木床的声音,还发出巨响。

桑元的头重重地撞击到**。

然后,她假装无辜地瞪着他,一脸歉意。

桑元有一个习惯,睡觉不能没有枕头,而且要放在固定的位置,位置要与她平分,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盖被子也是那样的,她不能盖多,与他平分,除了做运动外,他们睡觉都要划三八线,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平时因为这点小事,有时候她就被他活活给气死。

她讨厌他为了一点小事,会跟他争上半天。

这会,她要好好报复一下他才行。

“谁?谁敢抢我的枕头!哎哟!痛!”这会桑元被疼醒了,他用手揉了揉睡眼,然后摸了摸撞疼的额头,不满地嚷着,有些莫名奇妙地看着花渔秧,不明白花渔秧要干什么?

他睡得正香,却发现枕头被花渔秧抽走了,他还不能睡觉,随即发床气了!

“娘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不用枕头睡觉,长期累月这样下去,会有颈病的,到时你就知道错了,哎哟,头很疼啊,娘子,你这样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枕头抽掉,头撞到木**,这样一撞,不知道要死多少细胞呢?你太狠心了,这会,你抽我枕头,说不定下次用刀杀了我说不定呢,哎哟,我的头啊,现在说不定我的脑子里面会有淤血了,到时失忆了,怎么办?我要请太医过来诊治一下才行……”

看!鸡婆死了!

看!他罗里叭嗦的!一大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要罗嗦!花渔秧赶紧塞住两只耳朵。

不过,己经成功地把他弄醒了!这是她要的目的。

这个男人注意各种细节,她快受不住了,而且还有洁癖!

晚上她没有濑牙不可以睡觉,时不时要她**,说这样有利于健康,每天都要把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可乱扔东西,按时吃饭,吃完饭要濑口,不可以赖床,被子只要一出太阳就要晒,说这样可以杀菌,而且早上起来要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体操……

出门前,他绝不允许自己头发有半丝凌乱,衣服不能有半点不整齐,他不但严格要求自己,还严格要求她,弄得花渔秧苦不堪言,而他在出门前,会照半天镜子,特有臭美。

天天如此!

在这个时候,他又显得比平时霸道,他身上的气势让她不得不做!

就算是生意再忙,他也忘不了他那些古古怪怪的要求!

最搞笑的,有时候,她吃多一条青菜,他也会小气得要命了,一条青菜也要平均分!

有时候会因为谁吃大的那条青菜而争半天,最后菜都凉掉了。

这种男人真是小气到无敌了!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逗他!有时候,她故意不配合他,把他气炸!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花渔秧微笑地盯着那张薄唇啪哩劈啦说着,一张一合的,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表示无辜地耸耸肩。

如果让他说上一个小时,他也能说下去。

她无奈,人生要注意那么多细节,那活得多累啊?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怎么过得开心就怎么过啊?

桑元忿忿地要抽回枕头,要继续睡觉,花渔秧就是不给,而是挑衅地瞪着他,道:

“想我以后不吵你,行,我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床*上运动不能天天做,这样下去,我会累死,我现在抗议。”

桑元那张美如神祗的俊脸涨得通红,因为没有睡够,脾气特大,冲着花渔秧直吹胡子,气呼呼嚷嚷:“娘子,难道你没有听说,人最少要睡七个小时,不然寿命会缩短的,你到底懂不懂啊?别吵我,我要睡觉!”

“切,你既然知道这样,那为什么天天晚上要弄得我没得睡,你真够自私的,你就要睡足,你娘子每天睡不够,白天还要做得要死要活的!不公平!不公平!”

花渔秧也冲着他嚷嚷,随即脸色一变,凄惨呛然道,样子很委屈,坐在床沿边,纤手擦着眼睛,象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吧唧吧唧吸着鼻子,听起来真象是哭了。

气呼呼的桑元一见到她这样,本来想生气的,见到她如此委屈,哪里舍得让她哭泣,立即把头凑到花渔秧的跟前,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面带着歉意,轻声道:“对不起了,娘子!以后我做少一些,可以吗?隔天,行吗?”

“……”花渔秧听到他的话,黑睫毛遮盖下的眼珠子微不可察一闪烁,一喜,这厮要退让了,她继续假装哭泣,他是不是继续退让呢,才隔天?不行!她不同意!

“呜呜,我命苦啊!我不怨谁?只怨我的命苦……桑元,你不用迁就我了,反正我挺过一天是一天,如果最后挺不住,大不了死掉呗!”

她用手捂住眼睛,拼命地挤眼泪出来,从指缝偷偷地瞧着桑元,细细地观察着桑元的表情变化,准备随机应变,如果再不控制他的**运动,不说他会身精人亡,她也会丢半条命。

“娘子,我真的不能再退步了!”谁知桑元性子也倔强,就好象一口价,不松就是不松。

花渔秧哭声更加大声了,演戏演到十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有洁癖的桑元眼睛直抽筋,偏偏她这个梨花带雨的样子,带着几分我见犹怜,他看了却是不忍心拒绝他。

他也不能让自己难受啊,他一咬牙,还是固执地道:“不行!不管你什么原因?隔天就是隔天!别忘了,你是我的娘子,娘子必须无条件服从夫君的命令,这是三从四德那本书里写的。”

放狗屁的三从四德,他还搬出《三从四德》里面的规矩,她可是新生的女性,最反感就是三从四德了,如果说叫她执行三从四德

,她宁愿终身不嫁。

而且发明三从四德这本书的人,肯定是脑残的,而执行这本书的女人更是脑残中脑残!

花渔秧脱口而出道:“如果你不退步,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了!反正你还有十二房娘子,相信你可以在她们身上可以找到你想要的那种三从四德美德!反正我就是这个样子,而我这里从此不欢迎你了。”

她才不要做脑残呢?大不了不要男人!她的至理名言,缺了男人可以再找,万万不能缺银子!

他爱走就走呗吧,她才不会稀罕他呢。

桑元一听到花渔秧如此不屑他,大男人主义在体内作怪,倔性子来了。

谁知道某男果真起床整理衣衫,一声不吭,似乎真的生气了,俊脸带着几分愠色,阴冷得有些可怕!

花渔秧一怔,哭得更加伤心,哭声神嚎鬼泣,偷偷拿开手来,怔怔看着某男,谁知道某男背影挺拔,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也跟着砰地一声响!蓦地,花渔秧停止了哭泣,见到那贱男真的走了,不再哭了,也不想再装了。

狠狠地擦了一把刚才拼命挤出来的眼泪,忿忿地指着门口骂道,孰不知此时的她带着几分泼妇的模样,涨红着俏脸嚷嚷:“去啊去啊,去了就不要回来了,老娘才不会稀罕你呢?”

最后那一句话,她故意说得很大声。

她就是故意让她那个傻夫君听到吧。

她气呼呼地等了一会,只可惜桑元并没有回来,她想洗漱赶出店面干活,平时,她洗濑的水都会放在桌子上,从来不用她去打的。

因为平时这些活都是桑元帮她做的,就连早膳也是他做好的,如今他气跑了,她居然连打水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哪里?

因为王府被前面十二位娘子败光了,养不起那么多下人,为省开支,家里的下人能省则省,她自己也没有要下人,平时一些活她自己能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毕竟上次国主赏赐下来的银票只能缓一时之急,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去灶房找水,水缸空空如也,原来平时桑元是到离这里一里路的井打水回来的,因为小王爷府没有多余的资金建井,而且最近国主拔下来的资金只能够修修府里面的破旧屋子,想多建几口井也没有银票。

王府几十口人全是去一里路外那口井打水用的。

路程遥远,生活条件如此艰难,这下气得花渔秧真想吼两声,啊啊啊--这样的生活条件,这个王爷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的奇迹啊。

念在他平时待她这点好,她对他的气也消了一半。

只是她不知道这厮跑哪里去了?

她顶着饿肚子去打水,不容易打了一桶水回来,己经是气喘吁吁了,香汗淋漓,看天色不早了,她顾不上吃点东西,匆匆洗完濑就冲到店铺干活了。

,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每一个人都早早到位,偏偏就那个傻呆不在。

花渔秧今天忙碌了一天,出去看看店面,人很多,她就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平时只要她一空闲,就会出去看看,经常看到一抹忙碌的身影,不是洗碗,就是擦桌子,打扫卫生,总把店铺里里外外擦得锃亮。

如今少了他一抹身影,她心里无声无色掠过一丝失落,这一抹失落很快淹没在忙碌中。

生意越来越火爆,而且越来越多人找花渔秧看病,花渔秧发现一个现象,这里的人健康常识很少,特别是健康意识不到位,明明是一个普通的感冒,他们也会大惊小怪,说成绝症,花渔秧根据他们病情的轻重,给他们吃适合他们体质的药膳,这样一弄,果然见效了。

那些人见到花渔秧把他们一直苦恼的病能治好了,更是视花渔秧为“神医”,从此,花氏药膳药扬名了。

响遍五湖四海!

她这会,她花渔秧才真真正正扬眉吐气一番。

她要把以前踩低的人一个个吓晕掉。

只是她不知道跟谁分享她的喜悦,她那个傻呆夫君己经不见踪影了,晚上要独守孤房,那种孤寂的感觉,比他天天晚上折磨她还要难过。

原来她己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她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不争气。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他不在王府,又能去哪里的?难道他会展翅高飞吗?

这厮到底去了哪里了?

一个大男人咋比女人还要小气,故意赌气跑掉了,她活了那么多年的,从来都是见女人赌气跑掉的,而不是男人。

这个男人真是怪疤中的怪疤!

难道少做一次,他就会死吗?她那不是为了他好吗?

花渔秧习惯晚上回来数着银票,然后旁边有一个人一直防碍着她,他们会斗嘴,还吵架,现在他不在了,她感觉特别不习惯,他眸光蓦地一黯,回想起来,似乎之前自己跟他说的话也太过分了。

明明他只专一于她,她还赶着他去找别的女人!

如果换一个角度,她也会生气跑掉的,而且他还是那种特别小气的男人。

这事怨不得谁,这件事只能怨她了,现在少了一个那么好使唤的人,弄得她更加忙碌了,因为有些事情交给下人,她不太放心,必须亲力亲为,刚刚开始,她必须事事追求完美的。

不做就不做,一做就是要求最完美。

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窗棂外面射进来皎洁的月光,她再也没有心思数钞票了。

那么晚了?不知道桑元哪里去了?

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找回来?又要到哪里找呢?

白天的时候,她故意试探清安与水月,问问她们王爷的去处,谁知她们一个个摇头,还说,连她都找不到王爷,还有谁找得到王爷?

那时她无瑕跟她们开玩笑?既然桑元没有去他其他夫人那里?难不成他去寻花问柳了吗?

她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男人有钱会变坏,最近她给他的银票足足他花了,就算是包十个花姑娘也绰绰有余。

一想到这里,她粉拳暗暗捏起,那千万杀的,不会是拿她的血汗钱泡花姑娘吧?她那时候给他钱是为了他脸上有光,不是让他找花姑娘的?

她越想越坐不定了,这厮失踪了一天,平时除了跟着她,他大门都不迈一步,而且奇怪的是,平时一直跟踪着他们的两个侍卫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侍卫知道小王爷失踪了,也焦急了,跟花渔秧说了一些关于他以前的事情,说国主为了套住他,不让出去乱来,不断地为他纳小妾,陪他玩耍,而他也被小妾耍得团团转。

他出去肯定会迷路的,而且他还是少一箱线的人。

她脑海立即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眼前出现一副副画面,就是他身上的银票被那些妓院里面的姑娘哄光了,而他喝得醉熏熏的,银票被人骗光后,就妓院里面的大力士抛到大街上面。

这是以前她看电视经常能看到的镜头,在这个以强欺弱的仓国,也绝对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他还是一个单纯得要命的傻子!

她越想越不放心了,忧色渐渐爬上她的眉梢,心动不如行动,她穿好衣裳,独自一个人走出去。

出了街道,很多店铺己经打烊了,大街上面静悄悄的,只有那一条花街热闹非凡,时不时看到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燕燕莺莺挽着各自的恩客走动,花渔秧远远就听到了女子与男子嘻哈、打情骂俏的欢笑声,她眉心微微一蹙。

不管哪个年代她讨厌这种社会的寄生虫,依附着男人生存,丢光了女人的面子。

花渔秧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裳,别说找桑元了,有可能还没有进去就要被那些大力士扔出去了。

这种地方一向是男人流恋的地方,就算是让女人想进去也不敢进去,因为能开这些妓院的,哪个不是后台硬得很的。

花渔秧想了想,不敢冒这个险,回去换了一套男装,她照了一下铜镜,镜子里面的俏公子发丝如墨,眉宇是带着几分英气,个子虽有些矮小,不失几分文士雅士的风采。

特别是她那发育不良的胸部更是让人确信他是翩翩公子一枚。

加上她的眼神特具有杀伤力,看似风平浪静,实是暗涌欲动,她俏唇微微扬起。

对于自己这身女扮男装的装束很是满意。

再次向那条花街走去。

果然象他如此翩翩公子,刚刚走进花街,己经是被那些浓妆抹艳的姑娘拉拉扯扯了。

“公子,来哟,来怡香楼吧,这里的姑娘远近闻名,不但年轻而且貌美。”一位长得略有姿色的花姑娘千娇百媚地吆喝着。

只是身上的脂粉呛得花渔秧差点想吐了。

“公子,来我这里吧,紫香楼这里的姑娘最会哄客人开心了,你来一次,包你想来第二次……”

“公子,花满楼,正如其名,每一个姑娘长得象朵花,或是清纯的,或是高贵的,妩媚的……”

花渔秧彻底无语了,她们把自家楼的姑娘当成产品来介绍了,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

那些拉客的姑娘出尽全身解数去讨好花渔秧,时不时用她们丰满的胸部来挤花渔秧,而花渔秧被围在中间,耳轰隆隆作响,看着她们那些涂得血红的嘴唇,头一阵发晕。

想出也出不来,暗暗叫苦,她那不是自找苦吃吗?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身子迟早会被她们扯成几段。

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捂住耳朵,对着她们狂吼一声:“让开,我不需要你们!再来吵我,我就有你们好看!”

啊啊啊,她快疯了!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不但没有放过她,反而更加放肆了,开始乱往她身上摸来摸去,吓得花渔秧紧紧护住胸部,不想露馅,她丢不起这个脸,到妓院出来寻夫!

“公子,我看你的皮肤很滑嫩啊,公子,让姐姐摸摸吧……”那些女子说话大胆**,毫无廉耻之心,手己经向花渔秧伸去了。

花渔秧一闪,躲开魔爪。

“公子,别听她的,她己经是半老徐娘了,还出来拉客,真丢脸!”另外稍稍年轻一个姑娘立马斥道,刺鼻的脂胭扑鼻而来,而花渔秧正好有花粉过敏。

最后她不得不出尽吃奶的力气推开如八爪鱼的妓女们。

最后她还没有走进妓院寻夫,她己经是落荒而逃了。

而那些妓女哪里想放过她,拼命地扯着她的衣掌不让她走,最后花渔秧拳打脚踢才摆脱她们。

花渔秧仔细一看那些扯着她的人,基本都是半老徐娘,一张张盆血大嘴不断地一开一合的,她差点没有把一天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太恶心了!亏那些臭男人受得住。

她进一次都不敢进第二次了!

只是她的夫君还没有找到……

真是愁死她了!

她看着那条花街,盯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希望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同时内心也不希望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忍不住伫立在一座大石桥上,遥望不远处依然是欢声笑语的花街。

心想,天那么晚了,除了这里有得住有得吃,他还能去哪里?,那双黑溜溜的眸子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男人果然靠不住!哪个年代都是这样?男人可以出去寻花问柳,女人只要一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就是被人唾弃。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表情有些沮丧。

心里有些后悔把她气走。

蓦地,一袭白袍闯进她的视线,花渔秧的瞳孔蓦地睁得瞠圆,那一抹清高而飘逸的身影不是他?会是谁啊?俊脸云淡风轻,手里拿着一壶酒,夜风一吹,白袍飘飘,仰头喝一口酒,清亮的酒水从他嘴角溢出。

“桑元?”花渔秧心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似乎害怕他又会逃跑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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