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不敢相信。

“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其实……”佐晨轩张张嘴，炎礼疑惑地看着他。

最后他还是只说了一句，“没事。”

他没把欺诈师那封信的事告诉他。

十二万九千六百一十一次。那是多久啊……

微微合上眼，再次睁开，炎礼已经不见了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念影。

“怎么，这次换你？”

“只是我想偷个懒而已，反正科瑞尔可以全包的。”

他甩甩手，走过来就那么站在了一旁。佐晨轩轻轻偏过头——他站在了刚刚好炎礼坐下的那个位置的一边。

这些神明都是有心灵感应的吗？他这么想到。

无奈。

沉默，二人都沉默了好久。

“你——是本体吗？”

“不是。”

“这么果断……”对于念影干脆的回答，佐晨轩有些意外。

念影则是楞了楞，“我觉得告诉你也无妨。”

“哦。”

简单地哦了一声，他又顿了一下。

“所以，为什么你也是‘赝品’？”

闻言，也是好一会儿之后，念影才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是另一个世界的，持有神谕之人。换言之，那个时间的神明。”念影如此道。

“由于我们本身力量的强大，本来是可以做到穿越位面——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所说的平行世界的。”

“但是遇到了阻碍。”

说到这时，佐晨轩注意到，天空之中划过一条模糊的线。念影的情绪很明显地高昂了一下，然后平息。

“我曾经也说过吧，永时其实是存在于世界与世界，时间的夹缝之中的。”

“嗯。”佐晨轩答道。

“你刚刚应该看到了一条模糊不清的线，那就是神谕。”

“就在刚刚，又一位神明诞生了。”话刚刚说出口，念影又改口道，“不，是注定会诞生了。”

“所以说阻碍是什么，你跑题了。”佐晨轩毫不客气地道。

念影看向他，无奈笑道：“哦，是吗。”

“阻碍就是，我们本身持有的神谕被其他世界的神明排斥——修复力。那是其他世界的，只存在于我们世界之外的一种悲伤而伟大的存在。她们守护着一切，无声无息。”

“之后我为了到达，在她的心上开了一个洞。能量也就不断涌出了。”

“那就是「能力」的源泉？”

“是，那就是本该存在于别的世界的力量，被几个聪明的人类逮住加以利用。不得不说我真的佩服那个人，一开始明明是为了一个人而已……最后居然升华至了全人类。”意识到自己再次跑偏了话题，念影赶紧修正主题，“不仅是破晓掌握的「能力」，就连另一股势力——神主教的那些魔导士也是同样使用了这股力量。”

“而创建他们的，正是我的手下——那个自称‘我的仆人’的家伙。”

念影说着，佐晨轩的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老者那无助的眼神以及永远不会作出任何改变的微微充满期待，而又低下头的失落。

“那家伙可是说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佐晨轩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想看看念影的反应。

“我知道。”

可他没预料到，念影则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就肯定了这件事。